多时候郎咸平会被问及:他能在经济学上取得如此成就,是不是从小就天资过人,又或者是祖上遗传?郎教授总是大笑三声,回答:“我只是笨鸟先飞而已。”
和任何一本理财书籍说的都不一样,在郎咸平的字典里,过日子入门的第一课,不是学会怎样打算盘,而是要学会“糊涂”。
他曾经专门写过一篇文章,抒发自己的内心感受:过日子不能专讲物质,更要讲品质。房子车子票子,加起来比不上妻子孩子菜园子。“糊涂”是一种非常高明的生活态度,轻轻松松就能以最低成本博取到人生中最大的收益。
郎教授会抛出“糊涂”生活经济论,自然“糊涂”本事不是盖的——这位“国内经济学第一人”的大教授,世界大算盘打得响,却从来搞不清自己荷包里有多少钱!
原来,郎咸平进账的收入和项目实在太多了,他身为美国沃顿商学院、俄亥俄州立大学、纽约大学和芝加哥大学教授,香港中文大学首席教授,以及世界银行、深交所和香港政府财经事务局公司治理顾问……一长串的头衔连几张名片都撑不下,这些薪水从世界各地飞来,在账户里不断杂乱叠加,再加上连轴转的授课、演讲、出书等等项目,想搞清楚一年到底挣了多少钱,分身乏术的郎教授实在没时间。
为了不让东家们“短斤少两”,郎咸平想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妙招:就算用装的,也要装出一副精明相。为此,他从来不避讳谈钱。别人请他讲课,他会事先声明:“说清楚,要钱的。”最后再加一句:“收费是指税后价格。”有报刊找他约稿的时候,即使是再熟悉不过的老朋友,他也是张口就问:“你们稿酬一个字多少钱?”这样下来,郎教授“铁公鸡”的声名在外,他也乐得不去计算自己到底进账几何了。
其实不管国家的钱、人家的钱还是自家的钱,在郎咸平的“糊涂”账里,都只是一个数目字而已。在他看来,不知道有多少钱,也就不会想着去拼命捞钱,这样他才能踏踏实实坐在书斋里搞学问,从容平和地给全球经济“看病”。
其实,郎咸平从小到大都有这个“糊涂”病——他小时候,数学考试从来就没及过格。
1983年,已为人父的他寄出了七所美国大学研究生院的入学申请,过了好久,也只有一所学校回应——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,还没奖学金。稀里糊涂的郎咸平慌了神:唯一一家接受他的学校,竟然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、不知道有多烂的学校!看来注定自己是没什么前途了。直到他垂头丧气地到了沃顿,才知道这所学校原来大名鼎鼎。
小事糊涂、念书却一点都不含糊的郎咸平花了两年半的时间拿下博士学位,这是沃顿商学院开院100年来速度最快的博士之一。他顺利地获得了经济学教席,再后来成为了金融经济学的权威。
可成了名教授,郎咸平的生活几乎没有改变。这么多年来,堂堂经济学家一不炒股票二不买基金,按照他的说法是“连花旗银行都有问题,我这个自己做大企业侵害中小股东研究的人,难道还不知道害怕吗?”所以他对投资一概敬而远之,宁愿把钱存银行或者干脆花掉了事。这也是一种高明的“糊涂”:以不变应万变,保守为上。
很多时候郎咸平会被问及:他能在经济学上取得如此成就,是不是从小就天资过人,又或者是祖上遗传?郎教授总是大笑三声,回答:“我只是笨鸟先飞而已。”早已窥得“糊涂学”门径的郎咸平当然懂得,读书也好,经商也罢,唯有“糊涂”,才能心无旁骛地做好一件事。